有時候想大聲尖叫,把自己的耳膜震破然後祈願這樣的自己可以死掉。
有時候想拔腿奔跑,讓血液把心臟灌爆然後祈願這樣的自己可以死掉。
有時候想靜靜呆著,放逐隨之來的寂靜然後祈願這樣的自己可以死掉。
後來一直在想自己怎麼會出生了,每一段遇見誰都像貪戀其他人的關注一樣,只不過每一段都結束在每一段的自我冷漠與區隔裡。
後來也確實讓自己保持那樣的距離感,反正誰也不會找上,抑或是被找上的我也同時很抱歉:「對不起,這樣的出生造成困擾了」
還是很喜歡太宰治那句話;
「生而為人,我很抱歉。」
同時羨慕在那樣的時代裡,不用太盡心盡力成為誰就可以把命持續或終結。但我始終沒有勇氣去死。一想到以後再也沒有人會記得本身,就會害怕得不能自己,所以只能作為自己繼續地活下去、把自己的人生好好記住。
矛盾的是、卻不擅長群聚。
習慣移動,在每一個群體之間。小團體裡總是有那些讓人無法理解的,單就個體而言很棒、群體而言卻不想繼續在一起的。
有時候會意識到被拋棄這件事,於是在被群體隔離之前,先行帶著僅剩下的部分離開,然後用悲哀到不行、聽起來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說嘴。
「我太忙了」
「他們總是上很貴的餐廳」
但始終也是清楚、那些建立在金錢上的或是娛樂上的友情對自己而言是空虛的。反正自己在意的那些人也曾經覺得這樣的個性很無聊。
「你想太多了吧」
或許吧。
後來再也沒有簡單的見面簡單的聊個天。
在孤寂到不行的路上,與偶爾相伴的人們、抑或是偶爾相伴的自己暢談,意識到日常也可以單一如循環的自然時候,也只剩下雷陣雨的午後了。
隨之而來的是冗冗的夜色與疲憊的清晨。
人生如果註定要一個人過,就需要在那些選擇中看著自己,剩下的永遠只是列車上的過客了。
我是個連自己都無法擅長相處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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